Title:Me and My Broken Heart.
Fandom:Kingsman: The Secret Service
Rating:NC-17
Pairing:Harry/Eggsy
Warnings:AU, Songfic.
Summary:大盜哈利與小賊伊格西。
BGM建議搭配Rixton的《Me and my broken heart》食用。
Me and My Broken Heart
夜半,寧靜的夜晚和閃爍著星點光芒的天空,微風輕輕吹拂過長廊,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內,理應空無一人的中央展廳傳來一陣突兀的倉促腳步聲,聲音由遠而近,在寬大的空間激起無限大的迴響。
兩道身影衝出昏暗的長廊,穿著打扮怎麼看都不像是警衛的裝扮,其中一個身穿亮眼金黃色花紋的外套,頭戴棒球帽,腳上還踩著一對小翅膀。
「靠(Shit) ! Eggsy,我說過這行不通的!」
「閉嘴,Barry!」
被稱作Eggsy的青年不時緊張的回頭觀看,一邊回覆他的同行友人。
「我們只要從這裡帶得出一張畫,我們就發了!」
「這絕對不行啦!在V&A裡偷幅畫什麼的,看看這裡,全部都是看起來不值錢的破爛衣服,還有那是什麼?喪氣的驢子?」
轉過頭去看Barry指著的那隻動物,還真的喪氣到不行,瞧它絕望的,都跪倒在地上了。
「別管這些了,快點幫忙找!」
兩人快速通過展區,繞過一個巨大展台時Eggsy抬頭看了一眼,靠!好小的鳥。忍不住鄙視了一下大衛的下體,Eggsy腳步沒停的繼續尋找可以下手的目標。
「Eggsy,我覺得我們根本走錯區域了,這邊的展品根本不是我們兩個人可以搬得走的…」
轉過頭的Barry看見被一隻老虎撲倒士兵的作品給嚇到跳起來的Eggsy,操他的耶穌基督,誰會想這種血腥瘋狂的東西放在公眾的地方給民眾看,天殺的他還會像真的老虎吼叫。
穿過了富麗堂皇的咖啡廳,這至少挑高了有三層樓高吧,喝個咖啡有必要用到這麼大的空間嗎?Eggsy哼哼鼻子,加緊腳步離開這區域。
「他媽的,這裡到底有多大阿,還沒到放畫的地方嗎?任何一張都行,野狼安迪的也行!」
「什麼?你說的那是誰?」
「噢,就是那個Andy──」
來不及說完的Eggsy馬上就被一聲尖銳的哨音給打斷了。
「操!我們被發現了!」
「唉!那怎麼辦?我們還什麼都沒拿…」
「先跑再說,」說到一半,Eggsy已經先跑了起來,還不忘拉了把已經驚嚇到僵住的同夥,「搞不好半路上可以撿到一張。」
經過一番追逐,Eggsy發現根本甩不掉後面的尾巴,皺著眉頭非常不情願的對同伴說。
「Barry,我們分頭跑吧,這樣成功脫逃的機會比較大。」
「唉!可是──」
「就這樣辦!老地方見!」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要他放心,對Barry露出個微笑,接著轉頭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,還不忘了大聲喊叫吸引警衛的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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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rry感到非常不放心,因為Eggsy的笑容,帶著豁出去的笑容,我的天,要不是要為Eggsy那出生沒多久的小妹賺更多的奶粉尿布錢,Eggsy根本不用鋌而走險作些小竊小盜的事。
畢竟他之前可是還差點就可以成為奧運體操選手的,再不然,他還有可能被選為英國海軍陸戰隊的射擊手,但他媽媽跟繼父又生了個小孩,而且根本沒有要照顧的意思,在他媽哭天搶地的哀求下,他還是回來了。
無奈的Barry帶著憂慮的心,也朝他原本逃走的方向跑去。
願管他的哪個神保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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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不短時間的急速奔跑,已經跑道館外附近街區的Eggsy,稍微帶著喘氣的停下腳步,身體前頃雙手撐在膝頭,用力呼了一口氣。
「呼!總算是甩掉他們了。」靠,剛才明明看到了達利還有什麼拉斐爾的畫,卻沒時間拿!
「損失慘重阿。」
算了,帶著逃脫的放鬆心情,Eggsy往前走著,經過下一個轉角時,突然一到強烈的光線直接照在他臉上。
「誰在那裡!」
靠(Shit)──忍不住小聲的咒罵,Eggsy覺得方才的僥倖感是上帝給他下地獄前的小小臨幸。
「在這裡!我發現剛剛入侵館區的小偷了!」
Eggsy緩緩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態,腳步卻想緩緩的後退。
對方也發現了這個小動作,伸出空閒的另一隻手一把抓住Eggsy一隻手臂。
「別想跑,你這該死的小賊,剛剛可讓我們好找阿。」
「…不,我是──」
就在Eggsy意圖找藉口開脫時,突然一道好聽動人的聲音打斷了他們。
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
Eggsy轉過頭看到一位中年男子,眼中帶著狐疑將對方從頭到腳審視了遍,這男人穿著深色的高檔西裝外套,打著藏青色帶著紅白條紋的領帶,手裡竟還提著一把黑傘。我的天啊,現在還有人這樣穿的?
幾步的距離,對方跨個兩三步走到Eggsy身旁,盯著警衛緊緊抓住他的部位看著。哇喔,他腿也他媽太長了吧。
「先生,這麼晚了,請問您找我的同伴有什麼事嗎?」
「你的同伴?」
「是的,我的朋友……」
看到對方眼神的暗示,Eggsy馬上領悟。
「Gary,你忘了我的名字,又一次。」假意的翻了個白眼。
「──Gary,最近剛來倫敦度假幾天,就在方才我正帶著他瀏覽倫敦的夜景,沒想到僅僅是轉個身的時間,我這位親愛的夥伴(Partner)卻不見蹤影。」
這時男人還順勢就對Eggsy眨了眨眼,一個太過甜蜜的動作。Eggsy頓時覺得胃裡的蝴蝶亂飛亂竄了起來。
「所以他是你同行的夥伴?」
這警衛還是懷疑的看著他們,但Eggsy還是感覺到手臂上的抓握鬆了一點。
「是哒,我跟──」
「Harry。」
「我跟Harry剛在Walton Street那走散了,不知怎地晃到這裡來了。」
年輕人順勢擺脫了警衛的手,勾起身旁男人的手臂,狀似親暱的貼在他身側。彷彿深怕對方不相信似的,Eggsy還附贈上一個大大甜甜的笑容。
而Harry也沒多做反應,只是伸手拍了拍Eggsy的手背,然後就覆蓋在上面不動了。
噢,他可不是沒注意到男人的反擊,他只是不跟老頭(Old man)計較而已。
況且對方還救了自己。
「所以我們沒問題了?」
在警衛還帶著半信半疑的表情離開後,Eggsy馬上跳離Harry的身邊,臉上沒有方才甜蜜醉人的笑容,嘴唇嚴肅的抿成一條線,眼睛危險的瞇了瞇,肩膀縮成了警戒的姿態。
「你是誰?」
「一個解救了你的人。」
「那不是我要的答案。」
「一點感激之情會是不錯的。」
「我是Harry Hart,路見不平的一個紳士而已。」
說完這位迷人的紳士用無辜又閃亮的狗狗眼看著Eggsy,Eggsy頓時絕得天旋地轉。
---------To Be Continue
在那驚險的夜晚過後,逃過一劫的Eggsy決定暫停事業一陣子,避避風頭比較好。更何況,他現在還有個男朋友需要照顧呢,他怎能讓對方知道自己之前正是在倫敦街頭橫行的『蛋仔』呢。
『蛋仔』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,只是偷點稍微值錢的東西拿去變賣而已,東西不會小到賣不了幾英鎊,也不是大到需要警察大費周章設局捕捉的程度。就是個小賊而已。
但光是這點,Eggsy就已經不能跟那笑起來異常甜美的紳士講明了。那晚他也只是支吾其詞的對Harry解釋說,他的名字其實是Eggsy,自己只是跟朋友吵架,心情不好的在那邊閑晃,結果好巧不巧的被出來抓賊的警衛遇到。
Harry認真的表示對他的不走運感到遺憾,並表示他只是剛好路過,看到一個受到為難的年輕人,所以出手相助而已。
Eggsy馬上就認為對方就是一個老好人,對素昧平生的他還給出這麼多幫助,簡直是個大好人。
就在Eggsy準備道個謝然後和對方告別時,Harry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靦腆的笑容,尋問Eggsy這個年輕人願不願意陪他這個老男人四處逛逛,當個臨時導遊當作謝禮。原來他之前真的是在觀光。
之後他們也就淅瀝糊塗約會一場,接著就是不斷的互相邀約,到現在Eggsy還是沒想明白,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迷戀上對方的,或許就是當對方露出焦糖色的眼睛貌似深情的盯著他看的時候吧。
Harry就像是劃破籠罩在Eggsy四周黑暗的那道光芒,直接空降在身陷地獄的他身邊,溫柔的牽起他的手帶他走向光亮。
在他那殘碎不堪的內心,只要點燃他內心黑暗中的一點點愛火,就可以焚燒他整個身心。
我們可以稱這個叫做愛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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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幾日,V&A博物館傳出珍藏的拉斐爾畫作遺失的消息,Eggsy回想起那時好像的確有看過那張畫,就是那張有幾隻鳥在圍觀幾艘船,有些人頭上有盤子,然後沒有盤子的人在捕魚的那幅畫?
Eggsy困惑的想了想,所以是在我闖入到現在的這幾天被盜的嗎?
該死的是誰這麼大膽的再次進入戒備森嚴的V&A取走那張畫作的,難不成是趁館方絕得不會有人傻到再去竊盜,放鬆了警戒,然後趁虛而入了?
這件事馬上被Eggsy拋在腦後,他和Harry過著滋潤又充實的生活。
這些日子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刻,他無法停止想念Harry,連在幫小妹換臭烘烘的尿布,或哄著哭鬧不休的她睡覺時,Eggsy都是面帶微笑的。只因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位紳士。
連Barry都說:我他媽的要戳破你一身的粉紅泡泡。
和Harry一起吃炸魚薯條的時候,一起去排隊看電影的時候,一起騎車兜風的時候(當然是他騎而Harry坐在後座環抱著他的腰),任何Harry因為不習慣這種平民生活的時候,輕抿著唇,露出為難卻又興致勃勃的表情,都讓Eggsy開懷大笑,認為這就是幸福。
當Eggsy為了混帳繼父家暴母親而憤恨不已,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哽咽時,也是Harry不說一句話的將他攬入懷中,輕拍著他微微顫抖的肩膀,對於在他胸口擴散開來的一片濕潤之字不提。
他的年齡不是他們的阻礙,Eggsy和Harry愛的轟轟烈烈的,一隻名為愛情的火紅烈鳥,就這麼猛然撞進Eggsy破碎封閉的心中,什麼也阻擋不了。
他的心早已在那晚被男人所捕獵,就像被獵槍指著心臟,深深的被俘擄。
然而現實卻讓Eggsy了解,什麼是被愛情沖昏頭的傻瓜。
某天午後,Eggsy打工的地方臨時放了他半天假,他快活的決定就去找Harry打發打發時間。
結果就撞見Harry秘密會談的場面。
這還不打緊,最重要的是他還聽到了對方稱呼他為『Galahad』,而Harry也稱對方為『Merlin』。
好吧,在這街上,還有誰不知道那讓警界傷透腦筋的大盜『Galahad』還有他最佳夥伴──『光頭魔法師』……呃,不,是『Merlin』。
他們什麼都偷,值錢的偷,不值錢的也偷。所謂的不值錢,就是偷偷那種二戰時被其他國家搶走的藝術品,他都會盜走,然後物歸原主。這樣他們就一毛都拿不到啦,Barry以前曾說過他們傻斃了,說偷都偷走了,幹麻不留下換個好價錢呢?Eggsy總說,你不懂,這就是他們帥的地方,不要求回報,只留下『Kingsman』的名號就閃人,帥˙慘˙啦!
看到陷入這種狀態的Barry只會搖搖頭,就不管他了。
Eggsy控制不往後退了一步,但身體卻不穩的撞到一旁的木櫃,發出一點聲響,而這點聲響就足夠響到讓屋中裡的兩個人迅速的轉過頭來。
看到門口的Eggsy,往往情緒都相當內斂的Harry竟難得的露出非常驚恐的表情。事後Eggsy都忍不住稱讚自己,竟然可以讓對方做出這種表情。
但現下,Eggsy只能傻站在門框邊,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兩名大盜。
是的,大盜,不然還有誰會無緣無故想要接近一個小賊呢?看平常Harry的穿著就知道,他們的生活實在是天差地遠,對方會想和他接近,可能,有那麼個可能是Harry真的愛著自己。
「所以那天你會出現在那裡,都只是因為你正要偷那張畫?」
「而我只是傻呼呼的剛好出現在那邊,成為你的藉口?」
Eggsy看似平靜的表情,但Harry卻聽出那聲音裡些微的顫抖。
「Eggsy……」
那聲Eggsy帶著悲痛的嘶啞,撕扯著Eggsy的心。
「……我可真是個傻蛋。」
小聲的自嘲從嘴中脫出,Eggsy難受的搖搖頭,一股悲傷化作實體般梗住他的喉嚨,讓他說不出什麼來。
強忍眼中亟欲落下的眼淚,眼眶刺痛到不行,Eggsy抿著的唇微微顫抖。一向光亮閃耀著自信與快樂的雙眼黯淡了下來,口中吐出微弱但堅定的話語。
「Harry Hart,我恨你。」
Harry來不及攔住陷入悲傷情緒的Eggsy,只能看著對方莽撞衝出門的背影。
在他身後的多年老友,總是不留口德的好兄弟,光亮的頭頂反射著室內的燈光,罕見的沒做出任何評論。
然後Harry再也沒見過Eggsy了。
〈EGGSY POV〉END
註1:野狼安迪:Eggsy想說的是安迪沃荷(Andy Warhol),但是他沒記清,記成Wolf了。然後我覺得"野狼安迪"比"安迪野狼"念的順,因此改了順序。
註2:拉斐爾的《捕魚神蹟》(The Miraculous draught of fish):就是那張被盜走的畫。
相信我,這首歌帶著歡愉的氣氛的。
※非常強烈建議搭配歌曲食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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